可桑茶一个字都没听清。
等顾应钦再上车时,那几人已经瘸着腿搀扶着走了。
他打开车内暖气,目光在桑茶的湿衣服上停留一会儿,再将空调温度调高。
桑茶没忍住道:“再高就成蒸笼了。”
顾应钦吊儿郎当靠在椅背上,发动引擎,勾着唇说:“想不到妹妹还有这种技能。”
语气不详,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桑茶动动唇:“啊,是,他们太弱了。”
车子拐个弯,桑茶身子斜了下,顾应钦说:“那几人是花柳街那地方的,混很多年了,学生都怕遇上。”
桑茶:“……”
她可能不是学生。
前方红绿灯,车子停下来,顾应钦转头盯着她,眉宇间的倦懒似乎淡了些,更像是劫后余生的惊魂甫定。
不久前他的心脏才停了次。
结果只是他多想了。
他该高兴桑茶有自保的能力,但她从来没说过,甚至常常看起来文文弱弱的。
她没必要说。
可顾应钦就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