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茶低声道:“……你明明是这种不要脸的人,为什么那时候不说。”
她的声音很小,近乎是在自言自语,她也不知道这时候是说给谁听的。
或许是当初一事无成的自己。
或许是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便灵魂破碎的他。
池虞随手捻起一朵小花穿进她的发间,一如当年为她别上那支白玉簪。
别好之后,他眼皮微抬,慵懒道:“阿茶方才说什么?”
桑茶没有表情,细瞧却可以发现那深藏了千年的落寞,几乎如影随形地陪伴着她。
“我没说话。”
她的脾气犟,祖师爷一早就知道。
有多早,要他说的话,大概得追溯到千万年前。
池虞吊儿郎当地勾着她下巴,使她抬眸望着自己,“阿茶骗人,方才你明明就说话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嗯?”
桑茶却反问:“那你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池虞懒懒散散地说:“啊,我有什么是没告诉阿茶的吗?我可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对不起阿茶的事。”
桑茶此刻却不想理会他的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