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戏子伤春悲秋,唱的戏是给各路鬼神听的,凡人没点悲悯情怀听不得。
她们一生都在寻找知音,可以真的静下心来听她唱,能听得痴了、醉了、哭了,那便是行了。唱戏的也死而无憾了。
扶茶漠然道:“就算存在,你们也说不清了。”
南鸢微微低下头,笑里带着些自嘲:“是啊,说不清的。也不可能再有说清的机会了。”
扶茶轻蹙眉头。
“你现在还在唱戏?”
梨园行出了那事,现在许多戏班子都搬地方了,但总没了以前的感觉,唱戏的连混口饭吃也难了不少。
“不唱……又能怎么办呢?孩子总是要吃饭的。”
南鸢眉眼间染了些倦意,扶了下额头。
“不知道我还能陪墨儿多久,还想着,要不要带他回南方瞧瞧水乡,也好带他在小时候多玩些日子。”
做大人太苦了,要操劳的太多太多,真希望她的孩子可以永远没有这些烦恼。
扶茶眼中只有这件戏服,珠帘翡翠,成色极佳,连绣工也没话说,不在意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