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一直做到了晚上。
期间靳文均他们来这里安慰过她,也提出要陪着她等,但被桑茶婉拒了。
还是安静些好。
她将大家都劝了回去,自己一个人守在了病房。
沈听衍穿着一身病服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面上还罩着氧气罩,旁边电脑上的心电图没有丝毫变化。
若非对方微弱的呼吸在告诉她,桑茶都要以为这是个死人了。
这里不是玄幻位面,沈听衍没有凤凰涅槃浴血重生的能力,他只能自己想通熬过去。
桑茶在这里陪着他。
她坐在病床边,周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病床上的人却不会再说“空气,换掉”了。
医院是一处能令人极其清醒的地方。
哪怕四周一片雪白。
桑茶托着腮,床上人影一动不动,她也就这么静静望着那个人,清浅琉璃眸沾染上一层淡漠的灰。
她就这样保持着坐了许久。
病房内只有他们俩。
病房外的枝桠伸展,树梢上栖息着色彩斑斓的雀鸟,随着夜色隐匿在黑暗。
月光洒下来,漾着霜露的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