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不算晚,谭千叶凭记忆找到了附近最大的客栈。他们一进店,小二先是怔愣,两人气质出尘,看起来非富即贵。尤其是那位公子,眼神扫过来时他竟感到一阵威压。

谭千叶这才注意到纪宴辞没有穿昆仑道袍,而是换了月白常服。衣袖交叠中她小指勾了勾纪宴辞手心,他反手握住。

“二位客官好,您看是用膳还是住店?”小二态度恭敬客套。

“住店,两间天号。”谭千叶拿出碎银放在柜上。

“客官见谅……”小二为难道,“天字号只剩一间了。要不改一间地字号?您放心,本栈的地号房也比寻常客店要好上许多,仅是大小和用料比天号差些。”

谭千叶转头看向纪宴辞,“看来你只能住地字号了。”

纪宴辞抿嘴不语。

“好吧你想住天字号也不是不行。”谭千叶无所谓道。

“就一间,带路。”纪宴辞对店小二道。小二下意识遵循,忽略了谭千叶刚刚的话,走出柜台领路。

她被纪宴辞拉着上楼,走进天字号。小二将房门钥匙交给他们后,便有眼色地离开。

屋内宽敞整洁,装潢典雅。一张八仙桌率先映入眼帘,墙上字画清新飘逸,贵妃榻旁的小几摆着青花瓷瓶。珠帘后是宽阔的雕花拔步床,连脚踏都十分精致。

“好困。”谭千叶坐在木床上,斜靠着一侧立柱。

纪宴辞直接将外袍脱下,搭在衣架。

“你……你脱衣服干什么?”看到他的举动,谭千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