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江照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是吗?”宋婉竟笑了出来,神色凄然。

她脊背挺直,慢慢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纤细皓腕,上面赫然是两道丑陋深刻的疤。

此时连纪宴辞都提起了些精神,朝这儿看来。

“你……”夫人错愕。

“我的武功,早就被废了。”宋婉道,

“夫人还有事吗?无事我就回去了。”

宋婉转身离开,经过谭千叶时对她笑笑:

“我原来学的也是剑。”

都结束了吧,薛惟启也死了,夫人也不会再刻意刁难她了。宋婉忽的很想回家,去给爹娘赔罪,为自己的少不更事和一意孤行。

天边泛出鱼肚白,谭千叶他们先回去休息了,夫人和其他族人商量事务。

谭千叶没有回自己厢房,而是去找了纪宴辞。

“谭道友不歇息的吗?”纪道友将她迎进来,懒懒问道。

“我有些事想问你。”纪宴辞比她来的更早,或许知道什么。而且,他这也不像瞌睡的样子啊?

“坐。”他坐在胡床上,随手一指,谭千叶坐在了他对面。

两人隔着一张小几,上面是一局未下完的围棋。

“何处想不明白?”纪宴辞手指轻叩桌角,看着她。

“多了去了……”谭千叶趴在桌上,闷闷道。

“你见过庄里的妙娘吗?”

“见过,只是个寻常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