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相”还需要甄别,或许时间能证明一切,可陆从白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从来都没有时间也没有力量去期待能反转人生。
他没有底牌。
他也不敢赌。
此后他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掩人耳目,偷偷进了密室暗层,学习了以剥皮为代价的李代桃僵术——茧术。
不管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认了。他甘愿入茧。
术法有成那日,首先要杀的就是那披着羊皮的伪君子,沈长风。
陆从白要拿这个伤他至极的伪君子试刀开刅。
那一日他在房间里备好一切,然后叫人去请沈长风。
沈长风来时,陆从白一改以往的漠然,巧笑倩兮地迎接,沈长风面色沉着眼眸微闪。
入座后便把酒温着,两人席坐对弈。
夜凉如水,微风习习,静谧之处却暗藏杀机。
沈长风执一枚白子似闲闲开了口,“今天是白露,正应你的名字,露从今夜白,陆从白。”
陆从白不疾不徐地下了一颗黑子后才抬头看向沈长风,他故做柔妩媚惑,百般撒娇撒痴,“是么?可我不喜欢白,从今天起我想要黑。”说完便直接脱了自己的白色外袍,动作行云流水风情万种。
他将带着自己体温的白袍递与沈长风,本就美的令人心醉的一双秋水含情眼流露万般引诱媚惑,“沈大哥,你的黑袍可以给我穿吗?”
陆从白清风明月的长相,此时故做勾人,反而有种意外的动人心魄。
沈长风明显一愣,继而沉声道,“我的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我有。”
说着便利落地脱了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