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待上官意抒说的够了,火候也够了,十三才抬起头,眼逼视着上官,“我凭什么相信你?”
上官意抒见十三松了口,就知他有合作的意思,便含笑笃定道,“就凭我能对付颜姿羡。”
见十三噙笑不语,上官意抒又道,“任何一次选择,都有它对应的筹码与风险,勇敢放手一搏是一个上位者应有的品质。”
“你不为你女儿报仇?”十三沉默良久,忽然开口说向别事。
“棋子而已,不中用了再换个就是,天下棋盘皆在我手,为一棋子谈什么报仇。”上官意抒浑不在意,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仇人的女儿。
他只当女儿是工具,他自来以皇家标准“孤家寡人”自处,自然先要把“寡”字做的淋漓尽致。
五代十国时候,他祖上有过一次差点登上龙椅的机会,后来却失之交臂,再后来世代相传,执念与糅合更烧的如火如荼,想当皇帝想的都快疯魔了。
到上官意抒这代更是走火入魔,想当皇帝的心更炽,几乎疯痴,他又自命不凡,认为祖宗皆不中用,几个朝代更替竟无所做为,没能一个人能直捣黄龙问鼎皇权。
他自信自己治国安邦之大才,经天纬地之大能,肯定能在此乱世大展宏图,圆祖上之志。
可当皇帝需要钱,建河山需要钱。钱是立世之本,没钱谁跟他?谁为他卖命?怎么打通关卡?上下可是都要钱来铺路。
干了几十年,金山也不够折腾,后来虽出国搭上外族,与狼谋皮,却各怀鬼胎,貌合神离。
上官意抒蓄谋已久,一心窃国,明里收学生暗里织网捕鱼,又做巫婆又做鬼,两头装好人。
他此次回来就是为了钱,更知十三便是一座移动的金矿,怎会不日思夜想为己所用?
故此时他颇放低了姿态,几乎苦口婆心了,谆谆善诱十三吐口。
待又一顿饭的工夫过去,十三见火候足够了,便在翘首以盼的众目光下平平开了口,“我可以答应你的合作,除了你许诺应允的,还要见者分半,你我二一添作五,还有,我还要……金天帅的命。”
上官意抒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此时完全没了平常的淡泊明志之风,眼里精光毕露,面上尽是贪婪之色,委实和以往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