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行倒是也不争辨,只浅笑道:“英雄不敢当,只是酷奴养来无益。”
俩人一来一去似乎说的风马牛不相及。
十三面色如水,郁谨行波澜不惊。
拐子六在旁赔笑道:“刁民难缠!其实还是用武力痛快!”
此时筵席已冷,拐子六察言观色,见二人皆没有了再用菜饮酒之意,便命人撤了酒席,摆上牌桌。
吃喝玩乐一条龙,他虎头帮拐子六做东道主,自然得安排齐全妥贴了。
此一套行事,十三自来十分不耐,但货还未到,又是坐下来谈生意,他只得虚以委蛇,意兴缺缺地坐在了牌桌前。
拐子六坐在下首洗着牌,免不了又说几句讨巧话:“三爷,二公子都是人中龙凤,既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有旷古绝今之学能,我老六乡野粗人不会说话,只祝三爷二公子前程似锦,飞黄腾达。”
郁谨行含了笑码着牌不说话。
十三闻言倒回了话,“前程无人能知,似锦太过虚伪,我还是喜欢听人祝我发财。”
“哈哈哈哈!三爷果然性情中人!快人快语!光明磊落!我老六佩服!那就祝大家发财!”拐子六做完习惯性的抱拳动作,便请十三扔筛子。
十三并无意坐庄,只道,“六爷先请。”
拐子六闻言忙推“不敢”,把色子双手呈给十三,郑重说道,“若三爷不弃嫌我粗夯莽汉,我就托回大,三爷只喊我声“六哥”我还勉强能擎受的起。”
一面又说笑,”我老六浑身上下别的没有,就是义气多!归了包堆打个齐整,绝对不会让兄弟吃亏!和你六哥我共事您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若我哪一处不对,您只管把枪炮摔在我脸上,我包管不吱一声!……”
十三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从善如流,“六哥说的在理。”他声音中听不出情绪起伏。
郁谨行眼中亦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