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向外吩咐,“别打了!等二位贵客不在时再处置。”
小喽啰们应声下去了。
些时拐子六命人取来酒杯,给郁谨行斟满酒,又笑道:“二公子今日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我们约定的易货时间该是明日才是啊!哈哈哈哈!难不成是二公子知道我今日设筵,想是馋我老六的好酒了才赶着来了?”说着又笑。
郁谨行微一点头,“六爷的酒确实醉人,不过在下此次前来,是想提前拿货,”说着举起酒杯:“实在是在下心急,钱一到帐就赶着给六爷送来了。”
“哈哈哈哈!二公子真是诙谐风趣,承蒙二公子照顾,我老六非得干了这一杯!”说着仰脖一饮而尽,又抹抹嘴角的酒珠,“哈”了一声,就要给十三与郁谨行做介绍。
未想此时外面又是一阵吵嚷,一个小喽啰打开帘子跑进来回话:“回堂主,原来刚刚冲撞贵客的小崽子是薛老翁家的,两姊弟不知今日不寻常,就像平常一样的过来叫卖。刚刚我们兄弟去叫薛老爹来领人了,现下他来了,正在外面趴着请罪呢!”
原来这薛老爹是在这龙脊渡长年讨生活的一个老汉,冬日卖河鲜,夏秋之际卖些鲜瓜鲜果为生。从来就老实巴交的他被生活压的愈发木讷,并不敢出头。
他未料一双小儿女会生出如此大事,生怕得罪了这一带的恶霸头子,将自己儿女论斤两卖了,一接到信儿他就慌忙跑来,鞋都跑掉了一只。
此时只穿着一只草鞋的薛老爹来了也不敢进门,只趴在船外的甲板上磕头,连连告罪不迭,他苍桑的一张脸满布沟壑,一张口声音比脸还苍桑:“万望六老爷恕罪,小人自早上就听了清肃渡口之事,并不是要来故意打扰六老爷,您就是借我八个胆我也不敢哪!”
“实在是孩子们不懂事,不知怎么的就把泊好的船摇过来了,冲撞了老爷们,还望请六老爷大人大量,看在孩子小不懂事饶他一回……”薛老爹一边满面惭恨惶恐的说着一边又不住地叩头。
拐子六站在船仓门口仗着腰子拿威拿势,“今天你不懂事,明天他不懂事!我虎头帮在这渡口没的混了!用不了几天就有人踩上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