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见他犹犹豫豫,禁不住一挑眉,“怎样?”
白择闻听又咬了一大口酒梨,尔后嚼着甜梨汁,借着梨里浓郁的酒香盖脸,才低头红了脸道,“这样像女孩儿。”
十三闻言禁不住一乐,知道白择又是在他姐那受气挨了打骂,找不到人排遣心中的怨愤,故来自己这里诉苦。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官家的家务事,十三又不是什么清官,见白择倒完一肚子苦水自然不会加以评判。
别人家的事,外人终究还是不插言的好,血缘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设若一时人家自己和好了,白把和事佬填陷在里头反倒没了意思。
十三又自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尤其一触及白家的事,他都恨不得装个聋子,可自小与白择又有情谊,现下他不好装聋子,只好装哑巴。
他装着哑巴耐着性子做一了一回合格的听众。
及至白择终于掏完了委屈,他才舒口气,让张妈倒茶给白择润嗓子。
白择不喝茶,他因气闷的午饭也忘了吃,故而现在哭了一会儿,又把肚子里的屈辱腾空后,便立时感到饿了,他直向张妈要了两盘子点心垫肚子。
及至吃了半饱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囫囵吞着点心对十三哀求,“三哥,要不你就娶了我姐吧!”
十三不意白择会突然说出这一句,反倒被他吓了一跳,他端茶碗的手一顿,继而吹了吹茶碗上氤氲的热气,并不搭理白择。
白择没察觉十三脸上凉凉的神色,只还在一旁边塞点心边兀自唠叨,“不然她没嫁出去,我倒先被她折磨死了!我可还没娶媳妇儿呢我,我还是个八辈单传的独苖苖。。。。。。”
白择愈说愈觉的自己可怜,一时凄苦又闷上心头,连手里的点心也不香了,他深知自家亲姐的脾性手段,若十三一日不到她手,她便一日便不会罢休,终究不了事,而他这个倒霉弟弟回去终还得为她姐的银威所迫。
慑于自家亲姐的yin威,又实在丢不下亲姐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他为他自己也为他家姐,便一时没了计较,脱口而出那一番话。
十三被他的一篇如泣如血的哭诉直差点给逗乐了,他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道,“哦?八辈子单传独苗她也敢说拔就拔了?”他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碗,“怕是你过虑了。”
白择见十三面上七分不信,三分斟酌,一时快急了,不由喊道,“怎么不至于?她就是老虎!”
他一直稳坐的屁股像被烫了似地“腾”地站起身,顶着一嘴点心渣子紧握着拳喊道,“不对!她比老虎还可怕!谁要是娶了她谁就得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