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择因早有防备用被子把脑袋裹了个严实,此时被白鹭拍了两下后只是象征性晃了晃头,他十分看不上她姐上赶着倒贴,每每倒贴不上又回来拿自己煞性子的做派,他趁着起床气也学着白鹭喊了两句,“从小到大你喜欢的东西都必得得到,你总不能因为喜欢老虎就非得和生活在一起吧,那不是找死吗?”他说着往被子里一缩脖儿,“不死也伤个半死!”
“你!……”白鹭不防自己从小到大只知服从的弟弟竟会突然反抗,冲自己乍起刺来,她一时差点气了个倒仰,待她回过神来正要发威给白择两下子,却见门被推的大开,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大早上的不睡觉,又吵什么?”
原来白仰雄今天正是要去霍宅领那六万大洋的秋风,昨天晚上兴奋的睡不着,今天又殷切地起了个大早,正是去卫生间之际听见白择屋里的动静,见门未关便直接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见白鹭扬着枕头,白择用被子捂着脑袋便知了个大概。
白择一见自己父亲进来也不说话了,白鹭放下手中的枕头叫了声“爸爸”,一面请白仰雄坐下,一面十分得体地一五一十把事情如此这般告予白仰雄。
果然白仰雄听了十分赞成,又直训白择没出息。
“不懂得为家计操心也就罢了,也不知道为家姐分担!”训了几句又道,“不为你俩,我何必每每纡尊降贵去俯就人家,还得不时受着上面儿的闲气,我早就脚一蹬一闭眼睛去了。”
白择被他历来心都偏到胳肢窝去的父亲训的十分不服,心里道,你还不是为了自己攀附人家的富贵,何必拿我扎幌子?你们俩一个得财一个得色都齐全了,留我一个人当耙子两边受夹板气!
他愈想愈气闷,一鼓胆子反驳道,“明明知道三哥并不喜欢我姐姐,何必还硬上赶?”
他说了一句便低了头渐次小了声音,“我和三哥从小的情分都被你们丢尽了脸面,现在每每登门都觉的讪的慌……”
“你知道个屁!”白仰雄未及听完就抢在白鹭前头忍不住骂开了白择,他前几日在田中原那受的憋屈此时攒尽了正好没地方出气,见儿子不长眼撞上来正好一股脑儿名正言顺发泄到他身上。
“你小毛嵬子没长全,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他恨铁不成钢地一指灰头耷拉脑的白择,忿忿道,“一个乱时小官算了什么?不过今天上任明天下马!霍家基业赫赫扬扬能顶立三朝不倒,毫不受扰,必然有它的缘故!现下什么职位都是放屁,只有金山银山才是真的!”
“以后你机灵点!好好奉承讨好霍十三,多套近乎,还有你!”白仰雄说到兴处一指白鹭,“加把劲儿争点气,若坐上霍家少奶奶的位子多少好处!几辈子不用愁了!”
白鹭闻听他父亲的谆谆教导十分同意,直点头称是,又说了一番决心计划,白仰雄方平了气,又对白鹭大加赞赏,一面又去给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洗脑。
白鹭联合自己的老爹本着,“一人得财、一人得色、一人得谊”,“财色谊”一举三得的方针给白择玩儿命的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