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抱着攀附权贵的美梦直等到午后,他不由感觉到屁股下的花梨木椅愈来愈烫腚。
他坐不住了。
一遍遍望眼欲穿地等不回来去送信的仆人,他开始蹉手蹉脚,片刻不得停歇,犹如大脑门上有成群结队的蚂蚁爬来爬去。却又不敢贸然打扰正小憩的二人,生怕自己一个不察得罪了二人,不但夭折了自己攀高枝儿的美梦,还得把中午的酒席全给白白填陷。
他婆娘见他坐立难安不由嗤之以鼻,“多大点事?他给的地址不是都城g防部的?你给我娘家兄弟挂个电话不就全都明白了?”
镇长闻言如雷贯耳,一拍锃光瓦亮的大脑门,快速出门挂电话去了,他临走时还不忘奉承他婆娘几句。
没两盏茶的功夫,他顶着不再锃亮的大背头匆匆回了大堂,一进门就直接一连声命人把十三和小妖女叉起来铐问。
“好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和我装贵人!!”他一指十三,怒不可遏,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浇不灭的火气。
想起自己这大半天白装的孙子,又心疼被俩人白白吃去的酒席,他自觉又冤又怒又憋屈,深感对待十三这种不文明人就要采取不文明的手段。
镇长居高临下站在上堂一插腰,咳了一声,才感觉找回了一点往日的威风。
气蕴丹田一攥拳,他中气十足地对着外面喝道,“来人啊,把这俩蒙吃蒙喝、冒名顶替的野兔嵬子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十三和小妖女被上等的好酒好肉哄高兴了肚皮,便在冬日的午后酣酣思起了睡欲。
俩人被叉起来时正各自靠在大椅子上舒舒服服的打旽。
及至被轰叉到院子里了,俩人还迷迷糊糊,一副好似梦游中被人强行惊醒的模样。
十三神色惺忪地打着哈欠一伸懒腰,就碰到了紧叉在自己腰间的棍棒,他不由一愣。等他把迷迷瞪瞪的眼皮揉的清爽了,入眼便是镇长吹胡子瞪眼凶神恶煞的面孔。
他再一回头,却发现身体没有丝毫可回转的余地,周身动将不得。
原来自己和小妖女都被人像叉猪一样用十来根大棍纵横交错地牢牢困在中间,浑似一副将要下锅褪毛等着被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