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洞府，徒弟要去草地不远的潭水中洗澡，楚忱洵决定跟着他看看，待徒弟走了后，他无声无息也到了潭水附近。

没有听到水声，说明徒弟可能还没有下水，楚忱洵从石块后面探出脑袋，看见徒弟正在褪衣。

刚想要闭上眼，衣服从肩膀滑落，腰身露出一

道道狰狞恐怖的痕迹，楚忱洵目光一凛，仔细打量着那些伤痕。有被尖刀划破的，更多的是力量强制流失造成的裂痕。

他冷抽一口气，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从伤口看，似乎从几年前就开始了，有些还是新结的疤。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气愤、自责…翻涌而起。

楚忱洵撑在石块上的指尖突突发凉，他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盆冰水。

冷静冷静，不能妄下定论，或许是徒弟特殊的体质导致的伤痕，如果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徒弟怎么不可能这么多年才暴走。

他没再看下去，回到小院按住自己颤抖的手指，在徒弟洗完身子后表现得面色无常。

“迟儿，你过来。”

慕尧迟吃惊，擦干湿发，“师尊是想和弟子一起……”

话没说完，对方伸手把住了他的脉，紧接着，旁边的桌子发出巨响，当场被人劈碎。

他看见师尊气得脸颊通红，胸口还在不停起伏，像是快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时隔多年，没想到师尊还是一如既往的暴力。

没有词语可以形容楚忱洵现在的怒火。别说徒弟，他都想把那些死的不能再透的老东西拉出来鞭尸！

徒弟今年才满十八，把脉把出的经脉和骨骼却足足比原本还要高上三节，这如何不人气愤！

慕尧迟不明白他为何动了怒气，还是他从未见过的发怒，突然就有点……怂了。闭上嘴吞回那些挑逗的言语。

“咳咳。”喉口一甜，楚忱洵咳出了一口血，这些好受了些，他拦住徒弟欲要查看的动作，“是师尊对不住你。”

亦如当年觉醒那日……虽心痛不已，但在徒弟面前他还是要佯装镇定。

“师尊问你，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尧迟冷了脸，与他拉开距离，“发生什么，师尊不是最清楚不过？”

楚忱洵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叹口气，放低了姿态，“我以为你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