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听说师尊那日是准备重新收一个徒弟。所以师尊离开，是弟子哪里让师尊厌烦了是吧？”

楚忱洵刚想说不是，慕尧迟冷笑一声，自顾自说道：“弟子知道师尊存的什么心思，只是师尊为何不能自己动手？这样弟子还能多看师尊两眼。”

“你在说什么？”他满脸疑惑看着对方，徒弟暴躁地关上门，屋内瞬间一片清静，楚忱洵心跳杂乱无章，脑中浮现不好的预感。

迟儿他，究竟为何一夜之间突然暴走杀了原天一半的长老。

师兄呢？宗主呢？他们是否还活着？还是成了……徒弟的刀下魂。

怀揣着不安之心，楚忱洵在洞府躺了三天三夜，他虽然到了可以辟谷的境界，但为了体验常人的生活，早在几年前就关闭了这一通道，现在灵力被限制，他根本无法施展法术解开封印。

慕尧迟回来时显然也没想到这一点，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师尊消瘦的脸庞，将他扶起喂了点清水，“师尊想吃什么。”

楚忱洵摇头，“你把绳子解开，我保证不走。”

他真诚地看着对方，“你不可能绑我一辈子，师尊知道你还有别的事要做，对吧？”

慕尧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替他解开了束缚，用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他

腰上。最后将绳子牢牢绑在手腕上，如八年前一样，他道：“师尊应该记得这绳子吧，所以师尊还是莫要挣扎的好，不管你跑到哪，弟子都能找到您。”

绳索隐去，楚忱洵动了动酸痛的手脚，发现手腕和脚腕露出的肌肤都带了红色，再想到徒弟对自己做过的事，连忙将袖摆放下去。

慕尧迟目光炯炯看着他掩盖痕迹的狼狈，好点心地点点了脖颈，提醒道：“师尊似乎忘了最重要的地方。”

对方笑嘻嘻的模样成功激怒了楚忱洵，他干脆放任不管，不遮了。俗话说猎物挣扎得越起劲，捕猎者越兴奋，到最后极有可能猎物是被玩死的。

用这种比喻是因为徒弟看他的眼神像极了野兽，自己本该被复仇杀死，却被禁锢起来，意思再明白不过。

——徒弟想玩他。

但在这之前他必须找到徒弟黑化的原因。

猜测有两种，一：徒弟对自己的仇恨从未消失，乖巧都是装的，为的就是能成功在他的掌控中存活下去，积攒力量日后报复。二：这自己离开的期间，徒弟遭受非人的虐待和打击。

当然还有一种非自然可能。系统的控制、命运的安排，徒弟不论如何都逃不过黑化的结局。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楚忱洵是最不愿看着徒弟黑化堕入歪道，不然当初他就不会留下。

双方开始沉默，慕尧迟打破僵局，走到师尊面前，用力抱住了他，“弟子只有一个请求，师尊可以不要再走了吗？”

这次徒弟安安分分，楚忱洵叹了口气，抬手搂住了他，“你放心，师尊不走了，你想去哪师尊也去哪。”

然后，他感觉脖颈又湿了。

“……”

一掌推开徒弟，哪有方才的脆弱，满脸都写着欠揍，楚忱洵怀疑自己上了当，“你我是师徒，怎能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