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训又如何？师尊还不是没管小混球的伤。

慕尧迟搭在身侧的两只手紧了紧，他侧过脸，看到男人头也不回的背影，窘迫地退缩了两步。

“没事吧？”回到队伍前列，学灵殿主林筠韫看向脸色平静的男人。

楚忱洵摇头，示意无碍。

“你真是。”昔日好友突然变得不苟言笑，林筠韫颇为无奈，扫视两眼也不说话了。

队伍开始有序朝山下前进，各殿殿主领着自己出行的弟子们走出结界，分道扬镳。

说是分道扬镳其实也不过是在宗门所在的嵃城自主活动。有些队伍会在下山后便赶往客栈修整，有些则会在城中游玩稍许再回客栈。

楚忱洵带着队伍走在最后面。林筠韫让大弟子带好队，自己偷偷潜到好友身旁埋怨道：“我说，枕洵你这几日怎么变得这么冷淡啊？”

冷淡？楚忱洵莫名其妙地看过去，“有吗？”

“如何没有？”林筠韫眼神往他身后散发浓浓幽怨的卫青游去，“平日你不是最喜欢他吗？现在小心肝不高兴，倒无动于衷了。”

好友这个五徒弟是他二人看着长大的。

身为光陵城千年修仙世家的独子，卫青身份高贵不已，谓之含着金丹长大的骄子亦不为过。

偏偏在途径嵃城时看到了除妖的楚宗师，一剑杀招惊为天人。

小卫青当即闹着非要来原天宗求学拜其为师，生生放弃了天下第二宗的学位。

好在楚忱洵本人也很宠他，从未对他说过重话，带在身边，不开心就哄着，受伤了第一时间赶回来。哪怕后一年好友突兀地收了另一个孩子做亲传弟子，也从未冷落过卫青。

何时像现在，徒弟委屈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这好师尊却跟没见着一般。

楚忱洵本是不愿理他的，可想到心里的盘算，还是回了话，“青儿太过恃宠而骄，本座不喜欢。”

“知道了知道了，都宠坏了。”林筠韫视线在卫青身上短暂停留了会，继而移到了落在最后的少年身上。

“那你对你的小徒弟到底是怎样想的？”

“他是个好孩子。”

“仅此而已？”林筠韫不太相信。

楚忱洵停

顿了会，想到少年看待自己的眼神，犹豫稍许。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