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的身份、家人和社会关系都完全丧失了，正是人体试验的最佳对象。

试验对象将会被植入各种电子设备，在躯体，在大脑，能够让伤残士兵恢复行动力。

李察沉默良久，最终点头道：“我接受。”

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人体试验的对象。

但这是恢复行动力最好的办法了……

文森特笑了。

这家伙被炸成这样，脑袋还如此清醒，简直就是上佳的素材，比那些被割掉半边脑袋的家伙强多了。

也许，能用他来做很多试验……

很快，李察被转移到一处秘密研究基地。

在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后，研究基地对他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手术。

两个月后，躺在病床上的李察，脚指头突然动了动。

紧接着下半身传来阵阵刺痛。

然而他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意味着，他的大脑与下半身终于重新建立了链接。

恢复行动力指日可待！

文森特派了一个医生来给他做恢复引导，又经过一个月的艰苦训练，他终于能自由地控制下半身。

不过想要站起来，还有一段路要走。

这时，李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面孔，整张脸被严重烧伤，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之前所佩戴的西方面具没法主动恢复。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许这正好骗过了英国佬。

他的右侧头颅，头发被剃光，有一条长达十厘米的蜈蚣状疤痕。

“脑袋被植入了电子设备，还有肺部、大腿、手臂……”

他用断臂感受着躯体上下的疤痕，心底不由一阵失落。

这到底还算不算人类？

不过他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只要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找机会服用高级细胞修复液，就会恢复。

……

乌漆嘛黑中。

李察的大脑中突然传来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一种像是磁带播放机卡壳的声音。

猛地睁开双眼。

房间里空空如也。

什么鬼东西？

他眉头紧蹙。

难道是做梦？还是脑袋里边的电子设备出问题了？

下一秒，那奇怪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是故障，而像是有人在对话！

音调高低起伏有序。

最重要的是，很清晰。

“不是英语、不是华语，甚至不是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跟人类的语言有本质区别……”

“难道是，ai的语言？”

他尝试用思维触及那个声音。

感觉很奇妙，就像自己能控制大脑，精神挣脱，灵魂出窍。

“你是谁？”一个声音忽然从他脑海中冒出。

李察吓了一跳。

紧接着，脑袋一阵刺痛，无数杂乱的信息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