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姨娘大声道:“唉呀!这能随便碰的?伤处再要裂开如何是好!”
巧姐儿唬了一跳,连忙缩回手,常燕熹欲开口,潘莺已走过来,也急了:“千叮万嘱,怎就不听呢。”朝她小屁股拍了两巴掌。
巧姐儿瘪瘪嘴,眼里泛起泪花,手足无措地。
常燕熹冷笑起来:“怎么?我才醒,你们就在这里打打杀杀?嫌我这条命还不够长?”
肖姨娘柔声解释:“我一时情急,嗓门大了些,夫人多担待,你是不晓老爷伤得有多重,好容易那里结咖,太医说过,定要小心仔细,若再挣裂开,想愈合就难了。”
潘莺勉力笑道:“委实不该带她来,我们这就出去!”言语间辄身便要离开。
她领着巧姐儿要走,常燕熹道:“夫人这脾气越来越大,容不得旁人说半句,这该如何是好?”
他突然发难,一众皆惊,不知该说什么,潘莺止住步,抿抿唇瓣:“老爷多心,我并无此意。”
“怪我多心?”常燕熹用手把胸口捂了捂,厉声叱骂:“你还敢顶嘴,要吃我一顿鞭子么?”
肖姨娘连忙笑着解围:“都怪我这张嘴挑事端,太担心老爷的伤处,才一惊一乍。”去拉潘莺的袖管,劝说:“老爷初醒身骨虚弱,哪里能动得怒,且这府里爷就是天,他说谁错了就是错了,夫人赶紧赔个不是,免受皮肉之苦吧。”又摸摸巧姐儿的发揪:“为了你,老爷生你阿姐的气呢!”
巧姐儿害怕的抱紧潘莺的腿,仰起头看阿姐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