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如清说了什么潘莺惊怔住,没了眼泪,本就没眼泪的。
常燕熹见她这副模样,心底愈发肯定,脸色铁青,骂道:“毒妇!我不忌你身家低, 不管你名声坏,不意你拖弟妹,救潘衍做我正妻,也是你心甘情愿,半毫不曾强迫。迎亲之日,轿游市街给足风光,你觉与堂哥嫂同府拘谨,嫌肖氏她们碍眼,我特买下此宅搬出另住,你说我哪里对你不起?你不安稳与我过日子,却觊觎龚如清那厮,难耐春心往他府上跑,勾勾搭搭成何体统,传扬出去我还有什么颜面可存!”
他又厉叱:“你既然无心,何消还和我过!随龚如清那奸夫去过吧,更况他也乐得收你,明辰时我就送你们进龚府!”怒腾腾松开箍她的手掌,转身就要趿鞋下地。
潘莺来不及多想,一把从后紧紧抱住他的虎腰:“我是你官配的妻,哪里能随便送人。”
“只要我允肯,就没什么不能。”他俯首看着腰前勾缠的纤白手儿:“放开!”
“不放!”潘莺把脸颊贴上他的背脊:“我不要去尚书府,就要跟你过!”
“要跟我过,还去龚府和那厮偷情?”常燕熹冷笑一声。
潘莺道:“你冤枉我,前情首尾先时皆向你详言,就是去探望高夫人,恰与龚大人在园中偶遇,不过三两句辞别,当时高夫人的丫鬟小梅还有夏荷一直随侧,你若再不信,尽管问她们。”常燕熹略思忖会儿,面色渐有缓和,依旧道:“我且问你,你与那厮说了什么?须得一字不许差,若和我盘问的有出入,可有你罪受!”
潘莺道:“他问我怎来了?我答给高夫人送玉佩,他又问你待我可好,我答极好呢!就说了这些,再无旁话!你还不信,我也没法子了。”她嘴里说软话,心底恨痒痒,隔着荼白单衣狠咬他背一口。
“我待你好坏干他鸟事!”常燕熹皮糙肉厚不觉痛,抓住她的手回身,又问:“为何扯谎说没遇见那厮?”
“哪敢与你说呢?无事都生出三分事来!总是置气,还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