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熹还不在意,只淡道:“他冲姨娘发脾气,干我底事!”
福安上牙打下牙:“他不是冲自个姨娘发脾气,是冲爷的姨娘发脾气。”
常燕熹微怔,旋而冷笑:“他倒挺会越俎代庖,我从前怎地没发现!”穿园过院,稍顷近至书房,门前厮童见他来欲要禀报,即被喝止。
他走到猩猩红毡帘前止步,只听得常元敬诫训道:“既是后宅妇人,就该偏守一隅,安份守己识大体,谁给的胆大包天胆子,竟敢在二爷上朝时一路痴缠,肖氏是你不成?”
肖姨娘哭道:“大老爷明鉴,这可是六月飞雪窦娥的冤,我哪有那胆儿拦他上朝呢!”
又听常元敬道:“既然不是你,可是你们两个?”
一应的叫冤不知。
便听他又说道:“不是你们还有谁个?再是不认,一并的罚。”
常燕熹掀帘而入,冷笑道:“堂哥打算怎么罚她们?”
常元敬面含怒气问:“昨日上朝路上,你抱女子骑马狎戏,且被龚如清尽收眼底,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常燕熹命肖姨姨她们退下,靠窗而坐:" 这便是你训诫我妾室的理由?"
常元敬不答反问:“因你此举,龚如清未允肯皇上指婚。你可知其间的利害关系?”
“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