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欲待还嘴,忽被一只健实胳臂揽住肩膀再收紧,她猝不及防整个儿撞上他的胸膛嗯,这凛冽的汗味!
抬首正瞧见常燕熹棱角分明的下颌,发青冒着短短胡茬,他昂首并不看她,倒是巧姐儿歪头高兴地喊:“阿姐呀!”
曹励粗声厉喝:“还有谁敢再废话?”
别有居心者看他二人高壮魁梧,神情冷峻不好惹,皆暗自躲避不言。
冯春有他俩护持走的平稳。
常燕熹莫名恍惚,前世里他经常这样去揽她的肩膀,她不喜总是抗拒,实在摆脱不得也就由他去了。
他觉得这样很亲密,她却不爱和他亲密,毒妇,实在是不知好歹。
冯春只觉他的掌心像捂着一小块燃炭,烫得她肩头火辣辣,是抓握太用力缘故,不自在地扭了扭:“轻些。”
常燕熹倏得回神,不知何时已上了船,他很快收回手,将巧姐儿往她怀里递,面无表情道:“这是你的亲妹,可多上心些,再丢未必就能找回来。”
径自和曹励一前一后往舱里走。
冯春抱住巧姐儿,低骂一声臭男人,曹励转头来似笑非笑看了看她。
潘衍把箱笼皆搁置安妥。冯春打量舱房,两张板床铺了粗布褥被枕头,夹张四方小桌,舱角架上有个铜盆,便再无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