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重拍、无论是时间,还是成本,都不允许这么做。
曾一荻抬头看姜奇邃,理解他为什么会那么炸毛了。
那边姜奇邃在和几位主创还有跟组编剧在讨论问题。
他烦躁的?很,加上摄影棚里空气闷,他手臂绷带下的?伤口正在愈合,有些痒,他忍不?住去挠,说两句话,便挠一下。
曾一荻一切看在眼里。
终于在他忍不?住用力去挠时,曾一荻制住了他手腕。
不?知道是谁忽然拉他的?手。
姜奇邃眼睛不?耐烦往上挑,看见是曾一荻时,眼中的?暴躁散去三分,心头的火气也没那么大了。
曾一荻低头,拿下巴指指他缠着绷带的?手臂,“再挠伤口可能要破了,忍忍吧。”
姜奇邃这才发现,手臂上的?绷带被他扯得有点松了。
他抽回自己的?手,鼻子里重重出了口气,靠到椅子上自言自语:“真是烦死了。”意识到什么,他又直起来,侧头对曾一荻解释:“不?是说你。”
曾一荻知道他说的是剧本的事?,并没有生气,应了句:“我知道。”
姜奇邃转过头,对主创和编剧们说:“都回去自己去想想吧,晚上再来开会。”
他说完,主创和编剧们便散了,只剩下曾一荻和白夜严学歌几位主演,他们都想安慰一下导演。
姜奇邃却对他们说:“你们也走吧。”
大家大眼对小眼。
白夜和严学歌心里有点害怕姜奇邃。
虽然这些天的相处,他们和他也变得很亲,但终
究有种对领导者的?敬畏和拘谨在,于是他们把目光都投向了曾一荻。
曾一荻指指自己:“?”
白夜和严学歌猛地点头:你来你来。
曾一荻看向姜奇邃,他正低着个头跟自己生闷气,曾一荻踌躇了一下,试探着开口道:“姜导,没事的?,往后能找到办法?的?。”
姜奇邃没抬头,半晌,他淡淡地说:“我想做好。”
他说这句话,让曾一荻有些心疼。
曾一荻其实挺理解他压力有多大。
这几天演员生病放假,已经让进度拖累了一些时候,现在再不?开机,对资金和人员都消耗巨大。
他是一个要强的人。
网上的?人骂他,他偏偏要做到更好给他们看,如今剧本出了问题,好像打了自己的?脸,别提有多头颓丧了。
何况他还是那么骄傲的人……
曾一荻撑起笑容,给他打气,说:“没事的?呀,你那么天才,肯定能做好的!”
姜奇邃顿了一下,忽然说:“我其实不?是天才。”
曾一荻察觉他语气里有些不?对。
姜奇邃抬头来,直视前方,“在你们看来轻而易举的事?,我也是付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努力的?。”
他举起手中剧本,乌黑的?眼眸看向曾一荻,“这本剧本,我从一年前就开始写,反反复复修改十几次,才最终定稿,想不到还是搞出这样的事?。”
他把剧本往桌子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