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荻下意识赶紧拉开门,上了车。
坐上车,曾一荻问裴煜:“现在可以说了吗,什么事?”
裴煜默不作声挂档,车子动起?来,系统发出报警音,裴煜侧头示意曾一荻系安全带。
曾一荻把安全系上。
“今天是我爷爷生日,我带你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车子已经高速行驶在了路上,裴煜对曾一荻说道。
曾一荻听完,沉默地捏着胸前安全带。
片刻,她沉沉地出了一口气,转身对裴煜说:“恕我直言,说句没礼貌的话:这关我什么事?”
裴煜撇了她一眼,“我和他?说,我结婚了。他?高兴得?很,生日当天想看孙媳妇,我能拒绝他??”
曾一荻闻言张大了嘴。
她没想到,裴煜竟然把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的事告诉了他?爷爷!
“你怎么能——”她简直无语,又着急,“你怎么能把这事儿?告诉他??你明知道的,那只是——”
那只是假的。
她想说。
“那你自己去告诉他?。”裴煜一句话堵得?她无话可说。
曾一荻气闷地靠在椅背上,半晌,她又转过身对裴煜说:“你爷爷
生日,我什么也不拿,双手空空,不合适吧?”
裴煜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车后座捞出一个白色的礼盒,放到她腿上。
曾一荻眼睛瞪成牛蛙。
她还不死心,指着自己,“那我穿着这样,也不合适吧?”
她出来的时候,没换衣服,一身阔腿裤、宽t恤,还汲着绒毛拖鞋。
唯一称得?上得?体的,就是她用来裹着御寒的黑色风衣。
穿着这样去老人家生日宴,老人家怕不是要被气出心脏病来。
裴煜面无表情地扫她一眼,从后面又捞出两个袋子,递给她。
曾一荻认出其中一个是高定女装的包装袋,另一个是某知名?奢牌的高跟鞋。
“那我总要换吧?”
曾一荻无奈,她在做最?后的挣扎。
裴煜伸手在控制面板上按一个键,他?们身后车后座与前排空间的连接处,有一个隔断缓缓降下来。
隔断关了又开,关了又开。
曾一荻:“……”
“你够狠!”
曾一荻晃了晃礼盒,指裴煜,解开安全带,抱着包装袋爬到后座去了。
把后座的隔断升起?来,曾一荻打开包装袋。
里面是一条浅金色的绣花小礼服,款式和版型不是太浮夸的那种,很讨长辈喜欢,长度刚好露出脚踝,也不会显得?不够庄重。
看到这条裙子,曾一荻心里想,他?还真?是把什么都想好了。
这裙子,一看就是没有个把月做不出来的那种。
曾一荻把衣服脱下来,她穿着一套珍珠粉色的法?式内衣,身材纤细,腰细得?感觉能一折就断。
上午的阳光从后车窗里透进来,车内飞扬的微尘中,她修长的手臂和双腿,雪白透亮,一截截,藕段似的。
曾一荻正准备把裙子往身上套,不料裴煜一个急刹车,蒙着衣服的她“咚”地一声撞到隔断上。
“小心点!”
她拨开衣服冒出头,气得?敲了一下隔断。
“抱歉。”
前面传来裴煜的声音,他?声音里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