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礼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慌过,好似又回到了谢师傅布置的任务未完成,快被搜查出来时。
她攥着袖子的手更加紧了,片刻后又松了开来,告起状来:“皇兄,这位于侍卫但大的很,竟敢假传你的圣旨。”
“哦?是吗,祖儿,这道圣旨确实是皇兄下令的,身为公主,祖儿是不是应当配合一下皇兄的面子呢?”
祖礼咬着下唇,唇色全无,知道这封信怕是保不住了,便开口道,想让一个婆子搜身。
皇帝同意了。
那嬷嬷是皇帝的人,一见屋子,见祖礼捂着袖子不肯放,便察觉了什么,让祖礼好好站好,她搜查了。
却趁祖礼不备,抓住她紧紧护着的那只手,扯了下来,一封泛黄的信封掉了出来。
祖礼着急地想要抢过那封信,却被嬷嬷一下撞了开来,她的脊背撞在了桌角,疼痛感猛地从她的脊背散开。
嬷嬷提起裙摆,耀武扬威的拿着信封,大声嚷嚷:“说找到了找到了。”
却不知,身后的祖礼勾起一抹笑。
事实上,易洛洛交给她做的事并不是将信件送到谢府,而是务必要让祖礼将信封不经意间暴露出来,让皇上看到,之后,再将信送到谢府。
之前,祖礼还有所犹豫,皇兄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待她虽然不如何,但是也不至于待她太差。
可是,刚刚那一幕确实让她寒了心。
她揉着被撞痛的腰,亦步亦趋地跟在那嬷嬷身后,脸色虽然很是苍白着急,深怕皇兄瞧见,但是身子却很诚实,慢吞吞地挪着步子。
那封信果不其然到了皇帝手上,他没急着拆开,而是声斥地逼问这封信到底适合来历。
祖礼垂下眼睫,说这是易洛洛的家书,她出不得宫,但是太惦念谢母了,写给谢母的家书。
皇帝半信半疑:“一封家书罢了,皇妹怎的如此大惊小怪,藏着掖着的,朕还以为是什么通敌叛国的罪书。”他话锋一转,眯着双眸,“莫不是这里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么会?祖儿怎么敢做这等罪事,这信写得都是些闺阁之事,不便与旁人看便是,皇兄若是想看”她顿了顿,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那看便是了。”
“哦?那既然是皇妹的要求,那皇兄便拆了,只是爱妃那……皇妹可是知道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