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半边脸遮住,谢玄终于歇了一口气,如芒在刺的视线终于减弱了些。哼!那些臭男人,也配看我阿姊的脸蛋。
人群中,传来一声刻薄的女声:“呵,生得这般招摇,就不该来书院,污了书院这圣地。”
这话实在是将易洛洛这张脸贬得一文不值。
易洛洛缓缓抬眼,想看看是哪个出头娘想被打脸了,没想到,谢玄像炮仗,一点就炸,恼怒道:“谁?哪个尖酸刻薄的,说出这么酸酸的话,嫉妒我阿姊。”
南边让出了一条路,一个穿着绿纱的女子,走了出来,生得倒是仙气飘飘的脸蛋,但是一出口,却毁了这张脸蛋的清冷感:“你……你这个蛮小子,说谁尖酸刻薄,小心我阿爹参你阿爹一本,让你阿爹吃不了兜着走。”
“哟哟哟,你有本事就参啊,我爹爹是礼部李侍郎,你可别打谎,一定要参。”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礼部侍郎就是前几日一直找谢父麻烦的那位吧,这……还真是物尽其用啊,自己因为礼部侍郎的儿子挨打了,就在礼部侍郎身上找回来。
难怪,这位阿哥平日都是横着走,一天好几个爹,谁不横着走。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阿哥,你为何会和礼部侍郎的儿子结怨啊?”
想到此,谢玄有些懊恼,那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拆穿呢,被同屋的笑了好几天:“我那是看得起他爹爹,才会让他爹当一回我的,哪知道他这么不领情,居然敢当场打我,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易洛洛默默都远离了谢玄一点,她觉得下一秒,他的这位嚣张得好阿哥要被打脸了。
果然,那位绿纱姑娘当场打他脸:“你当我不识你,你成日招摇撞骗的,你就是谢内阁之子,谢玄,还想骗我。”
谢玄也有些懊恼,果然,碰到这个名号,就是倒霉得要死,下一次再也不用礼部侍郎的名号了。
谢玄一个大老粗,最不会说话了,被人拆了招牌,一时接不下话,易洛洛在关键时刻,还是挡在他前面:“这位姑娘,我阿哥不过同姑娘开了个玩笑罢了,姑娘何必咄咄逼人。”
绿纱姑娘眯着眸子,冷笑一声:“好一个开个玩笑,招摇撞骗竟被你说得这么轻轻松松的,看来不止你的脸生得好,这张小嘴,也挺会说的嘛。”
“姑娘印堂发黑,近日还望多加小心。”
绿纱那张小嘴还在叭叭叭,没想到易洛洛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