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木斑驳的阴影投在她的右颊,紧闭的双眼挣挣扎扎,如蝴蝶的双翅扇动,扑闪。
霎时,她额头一阵冒汗,“唰”地一下猛地睁开双眼,双眸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失神片刻,后又唰地一下起身,脑海闪过一些片段。厕所突然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寂静了一会,又是脚步呲溜的声音,重重地物体倒地,那一声响如同平地惊雷。
她浑身一激灵,被这一巨大的声响惊吓到了,她缓缓转头,望向厕所的方向,她似乎好像忘了一件事。
邵言昨晚好像去厕所吐了,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
邵言还在厕所。
她下床,脚在床边摸索片刻,终于找到了拖鞋,她赶忙穿起跑到厕所去,手刚摸到把手,还未动,把手就在她的眼前向下移动。
随着门一动,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门口,头上的发梢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水,面前男人的双眸正酝酿着暴风雨,俗话说,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安静的,描述的就是现在这种场景。
她喉咙上下滚动,吞咽了一口口水,呐呐几声,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忘了?
我不小心睡了?
其实厕所更舒服?
……
她嘴唇微动,准备解释,却见面前高大的身影,如同僵硬地大石板,直挺挺地往她身上倒。
易洛洛手忙脚乱地接住他,邵言的下巴挺尖,戳在她的肩上,酸痛,昨晚将人扛回来,放了一会下巴在肩上,酸得不行。
邵言的身子一倒下来,压得她往后退了几步,刚触到他的身子,易洛洛觉得手心一阵滚烫,她顺着热源,才发现,那股滚烫的来源于邵言。
她察觉不对,用手背摸了一下邵言的额头,额头烫得厉害。
她蹙着眉,这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