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医院,邵言那道口子的血顺着手臂往下淌,易洛洛怕扯到伤口,就在边缘处擦了擦。
挂了个号,叫到他时,医生问他需不需要打麻药。
两人异口同声。
易洛洛:“不要。”
邵言:“要。”
“……”
易洛洛眼神透露着一丝嫌弃,将他从上看到下,怀疑旁边这人是不是被掉包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疼?”
作为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主,怎么能做打麻药这种有损身份的事。
邵言气笑了:“法律哪条规定了男的不能怕疼,而且,我,未成年。”
“行吧行吧,医生你替他打吧,”顿了顿,古怪地瞥了他一眼,环胸道,“出息!”
“……”
上次那一棒槌怎么没把这个女的锤死!
易洛洛本来计划的拿着小票票去买卤鸭脖和卤鸡腿,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医生说要吃清淡的,而且伤口不能沾水,右手不能做幅度大,活着力劲大的事。
在邵言的注视下,她只能被迫放弃了计划。
所以,两人晚上的晚餐是骨头汤加白米饭。
“为什么我也要吃这个?”她手又没受伤,而且脑袋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邵言左手艰难地舀着汤,结果一口气吹一下,塑料勺里的汤又重新吹回碗里了。
他眼也没抬,继续和汤作斗争:“因为有满减。”
易洛洛泄了口气,好吧,满减,省钱是人民的伟大传统,但是……
上次她吃的鸡头鱼头之类的,和烧烤店也搭不上架啊???
吃到一半,邵言突然将勺子扔进汤里,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怒气:“喂我。”
易洛洛好像听见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喂你?”
他举起缠着绷带的手,脸色紧绷:“我用右手护着你的脑袋,你不该喂我?”
他眉眼低垂,暖色的灯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像个落魄的小狗,易洛洛心一软,正好也吃完最后一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