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大树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岁月了,称得上古树,若不是树没有双胞胎一说,她怕是要以为这是九凤族地那颗古树的胞弟了。
难怪天篷会掉在这,说不准就是那个时间漩涡近视眼,看错了树,就连地方都弄错了。
她刚牵着狗蛋的手,想走近那棵树看看,一个农妇,背上背着竹筐,竹筐里是些猪笼草类的,里边还搁着一把镰刀。
定定一看,这不是那天煞的冤孽吗!
这是哪家的姑娘被讹上了。
若是易洛洛穿得邋遢点,这农妇也不至于这般认为,着实是易洛洛穿得太亮丽了,那料子就不是普通人家买得起的。
她隔着两人几米处,深怕惹上这小孽障:“姑娘,你快快离他远些吧!”
易洛洛偏过头,发现是个农妇,她听到了,以为是说这棵树,好奇道:“离远些?可是这棵树?”
农妇有些急了,也不知这姑娘脑子是不是不太行:“哪是这棵树啊,而是你身边这个小畜…”
后面几个字,她噤了声,平常背地里骂骂倒是无妨,但是面对这个小畜生,她有些怵了,不敢对上小畜生的目光。
“总之,他可不是个好惹的,凡是帮过他的人,可没个好下场,姑娘,你可别自讨苦吃啊!”
要不是这姑娘穿得就像个大家小姐,万一惹出了祸,连累了村子可怎么办,她才不会多费口舌。
易洛洛听清了,这是在说狗蛋,她捏捏狗蛋的脸,狗蛋也冲她笑着,乖乖的,一点也不像凶猛野兽:“大婶,他可乖得不行。”
农妇打了个颤,觉得这两人都有毛病,低着头,不理会那二人。从前,她刚嫁进这个村,也想过,不就是个孩子吗,村子至于这么怕他?
可是,有一晚,她上茅厕,听到墙外传来自家院子里,几只鸡叫得惨烈。
她也是暴脾气,抄起扫帚,就气冲冲地跑那去,但却发现一个男娃娃站在那,身上不断萦绕着黑气,那丝丝黑气顺着,缠住了几只鸡的脖子。
勒得越来越紧,几只鸡没了气。
她吓得手中的扫帚也掉了,那个男娃娃发现她,转过头,月光下,那个男娃娃的眼角是空空的,里面是黑乎乎的,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最后,还对她咧嘴一笑,她吓得哑叫,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但是第二天,她被丈夫的叫骂声吵醒,让她恐惧的是,她好端端地睡在床上,让她以为,昨晚就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