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口无言，只有无力的一句辩解：“我...我是活的”他挽起袖口，着急道“把脉，把脉肯定能知道的，妖怪是没有脉搏的。”

有人壮着胆子反驳：“妖怪最会迷人心智，又不是所有人都会把脉。”

他失魂落魄的垂下脑袋，喃喃道：“我不是妖怪。”想起曾经女子说过的一句话，复又抬起头“鲛人不能杀害同族，对，只要我伤了她，就能证明我不是妖怪的。”

易洛洛正看得起劲，就发现村民的目光集中在自己旁边。

老妪的身上。

她是村里最老的老人，在村里算神婆一类。

见众人目光聚集，她点点头，干哑的声音吐出几个字：“是有这么一说。”

老妪年轻的时候，常帮人算卦，这是她下午遇见小胖子后，才知道的。

她的话，比较有信服力，就连村长也要常常听取她的建议。

村长咳了一嗓子，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槐安啊，既然这个法子可行，那么这第一刀，就由你来。”

他让人把槐安带到露台上，将手中的匕首当着众人的面，塞在了他的手中。

槐安在所有村民的注目下，像老人行走一般，拖着一条腿，行动缓慢。手上的匕首犹如烫手山芋。

脑子里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但一会又是不行，你不能杀她。

他的额间冒着青筋，似在忍耐着什么，表情逐渐狰狞，后面是如芒针刺的注视，面前是女子怨恨极深的目光。

“宁儿，我...”他看着昔日爱人的面庞，刀尖对着她的腰间，崩溃大喊，“是我对不起你。”

一声“噗呲”声，刺入女子的腰间。

一时之间，女子的哀嚎声，匕首的落地声，还有男子的痛哭声，层出不穷。

但那匕首上沾的是蓝色的血，腰间也染成一片蓝色，村民的目光不再恐惧，而是逐渐溢出了激动，贪婪，惊叹。

仿佛那血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易洛洛忍不住抓了一下老妪的手，事情出乎她的预料了。

“他们想要做什么？”

老妪轻拍了一下她的手，有安抚的意味，依旧面不改色，平淡地说了几个字：“食其肉，饮其血。”

易洛洛心一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