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缘故她虽然不知,但是传这些的目的,她是一目了然,就是为了打击大房。
易洛洛在路上差点遇害的消息,她告诉香儿,紧闭上嘴,谁也不许说。当时在场的知情人,也就易洛洛,香儿还有那个车夫。那车夫定然和刺客是一伙的,不然怎么就正好走了刺客埋伏的那条路。
而且易洛洛当时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询问了那车夫箭头上的字,可是车夫遮遮掩掩,还装起结巴。真正的结巴是在说话时,会因为自己被冤枉或者逼问时,加快语速,并且心里着急。
可是车夫却十分镇定,除非他是在模仿结巴,否则根本解释不了他这种镇定自若,像训练过的模样。
崔氏还有贺振兴回来得晚,据说,庄子上出的事,还没有解决完,眼瞅着,都快过冬了,一些人家就连过年的剪纸都备好了。
但是贺家依旧是忙忙碌碌,丝毫没有快要过年的趋势。
易洛洛晚膳是同崔氏一起用的,崔氏提起让易洛洛试着接触庄子的事,易洛洛婉拒了,说还没适应。崔氏没强迫她,安慰她一番,说再过些日子,再接触也无妨。
崔氏疲惫的神情,还有温和的语气如同交代后事,易洛洛胆战心惊,就怕崔氏突然一头栽在桌子上。用过晚膳后,她就回屋子了。
夜色降临,易洛洛小巧白净的脸蛋在微微跳动的烛火下,透着氤氲的光,神情恬淡,一丝不苟的翻阅账簿。崔氏在她离去时,塞给她一本账簿,让她瞧瞧,好有些接手的心理准备。
她坐在窗台,外头是浓墨般的景色,忽然,月光下,“刹”地闪过一丝黑影,窗子旁的花苗随风颤了一下,易洛洛的心里闪过一丝危机。
一个男子的黑色身影站在院子,在一堆花花草草当中显得突兀。
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隔着窗子向她刺来,易洛洛站起身,忍不住后退几步,正打算喊人时,一个拿着大刀,身姿绰约的女子挡下了这一剑,刀剑相擦,发出“噔”地一声。
二人你来我往,最终以男子受伤,一个不察,被女子刺入心脏而死。
月光下,女子的眉眼极其眼熟,易洛洛回忆半天,感觉在哪见过……
那女子向她走近,眼中的杀意还未褪下,冷冽得像极冬的三尺寒冰,她扯下面纱,整张脸暴露在易洛洛的面前。
一瞬间的记忆回潮,易洛洛终于想起了,那香艳,缠绵的场面:“你……你你你是香寒。”
香寒眯着笑眼,故意嗔唸道:“原来客官还记得奴家呢!”
易洛洛摸了下身上的鸡皮疙瘩:“你还是好好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