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洛对上贺佳湘那双怨念横生的眸子,立马半垂着的眼帘,身心颤抖。
自己的死期可能不远了……
贺佳湘垂眸,两根白瓷般的手指,紧紧捏着信封,似笑非笑道:“呵,你在抖什么?”
易洛洛眼神随着那封信封,一上一下,心道,她在抖什么,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兵书有道,先发制人,后发挨打。她的眼珠子轱辘转了一圈,立马嚎起来,哭天喊地:“小姐啊,奴婢不是有意瞒您啊,奴婢怕惹您不快,才谎称是个粗使丫头!”
月儿好不容易逮着这次机会,自然要好好出口恶气,害怕她还像上次那般三言两语就哄得贺佳湘呵斥自己。
她瞪了一眼不安分的易洛洛:“小姐,这小贱婢定有阴谋,这次您可不能这么轻松地放过她。”
哪知,贺佳湘不厌烦的摆摆手,示意屋子里的人都退下。
月儿并不知道那信封的事,私以为贺佳湘想自己处理着小贱婢,洋洋得意,神气的瞥了眼地上的易洛洛,关上了门。
屋子瞬时静下来,易洛洛也没脸皮干嚎了,跟着静下来。一封信丢在她面前,她不敢碰,瞄了一眼,猜到了是她送来的那封。
“说吧,这封信哪来的?”
她沉默半晌,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其实,这封信是奴婢托人写的。”
“托人写的?”贺佳湘一下气笑了,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莫不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太舒畅了。”
易洛洛心痛的捂着胸口,面色苍白,仿佛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小姐不知,少爷心里一直惦记着您,只是碍于面子,没说出口。”
贺佳湘的软肋是贺乐章,本以为把这人搬出来,她脸色会好些,没想到这句话戳中了心窝子,贺佳湘的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水。
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忽而平静,勾起嘴角,取下头上的朱钗,指着她身边,道:“站过来些,这个钗子赏给你。”
易洛洛的手被绑着,但是脚能走路,但贺佳湘的脸色变得太快,就像……癫狂一般。
她不敢冒险,起身后,像双脚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紧盯贺佳湘,十分警惕。
一直没等到易洛洛走过来,她显得不耐烦,“唰”地一下起身,怒气直冲上了脑门:“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