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南手腕一勾,将披风挽在手臂之上。
她弯下身子,没怎么眨眼,只是慢条斯理地把披风搭回宋哲成身上。
她没有打结。
只是虚虚地把披风拢在他身上。
有些事情,不同的人做来到底是不一样的。
有人种下因,未必有人能结出果。
何观南不是宋哲成,自然也做不到为他结绳之时来。
“晚间风大,莫着凉了。”
观南言罢,便收回了眼神,依旧搭着她的那件外衣,清冷孤寂地往回走去。
她喜怒无常,却又清冷孤傲。
她冷血残暴,视人命如草芥,却又在最后施以薄棺,全了情义。
她复杂纠结,让人怕她惧她,却又时时幻想着靠近她。
近一点,更近一点。
晚间,夜风四起。
可惜,动的不是四下之景,而是他这颗不时躁动的心。
……
大婚之日,不过转眼之期。
到底,她还是要嫁人的,嫁给她年少慕艾之人。
即便如今不再识君,但到底是嫁给了曾经“竹马绕青梅”,自以为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