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解:“不待了吗。”
“不待了。”
柳曼苦笑。
“这地方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屋里的哭声还在继续。
崔予泽也不知道他在哭什么。
但他只知道,他必须习惯,以后没有许观南的日子了。
他不想让观南恨自己。
更不想她连死都不能安生。
“我愿意乖乖活着,也会做个永远不会让你失望的崔医生。”
“那你下辈子再等我去找你好不好。”
“我的观南……”
……
唐萱每年都会来一次墓园,看看许观南。
说来也奇怪,许观南走后,他们这群人虽然关系还摆在那儿。
也不曾生疏。
却再也没有共同来看过许观南。
都是各自来,或是,偷偷来。
放下一束雏菊,唐萱看向墓碑旁的紫色风信子,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崔予泽搬回了原来的城市,在医学上的造诣也愈发高深。
只是没有半点再娶的意思。
他们都知道,崔予泽这辈子认定许观南了。
而苏秦……
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吧。
唐萱勾了勾唇,想起苏秦多年未娶的情况,又是轻轻摇了摇头。
她也许知道这花是谁送的了。
看着身旁还算新鲜的风信子,唐萱内心不无感慨。
这个如花般的女子,还是在她如花的年纪里永远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