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们眼里,是妖。”
“只是妖。”
糜正手里有螣明镜,知道的东西自然是要比观南更多。
槐树精就在奚府,先前的地动也是他们之前布下的局。就为了亲手赶观南出化潭县,就为了让白韵尘动手斩妖,成就仙界霸业。
只是妖……
观南默默回味着这三个字。
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早说过自己没有什么归属感了。
若要问她怕不怕,心里自然是怕的。
即便是妖,她为百姓义诊、治伤之时也是付出了真心的。
要不也不至于在得知奚府无恙、受人追捧时险些钻了牛角尖。
可正是纠结矛盾如她,才更不愿抛弃心底的善意。
不只是因为那是白韵尘为她种下的种子。
“我很清楚我是妖,更知道自己现在做的是什么。”
观南没有说出什么相信他们的话来,因为她明白,那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哪怕他们对她心留善意,但在绝对的未知和恐惧面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分存在。
“说起来,妖的一辈子确实长了些。”
观南转过身,微微佝偻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