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自己送上门的。
她只需要好好准备,好好做就成了。
……
二十九年,长明山大涝。
淹房毁田,不过须臾之间。观南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长明山。
入眼的,如意料之中,是那百孔千疮、哀鸿遍野的炼狱之景。
观南正欲飞身往下,便被糜正攥住了手。
观南没有回话,冰冷的目光落及被糜正拉住的手,意思不用太明显。
糜正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越攥越紧。
糜正抬了抬下巴,朝着东北方向瞥了一眼,示意观南稍安勿躁。
是白韵尘。
他御剑而来,身上的白衣飘飘。
凝眉而动,宛若二月凉风也好,六月清雨也罢。
即便是庄重疏离的模样,也让人移不开眼。
观南她手心微收,为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她还是喜欢白韵尘。
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只是对于她而言,她的善,应当立于善。
哪怕,她子桑观南的桑,最初来自于白韵尘一个随手的一个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