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色幽幽,对着巧月轻挑眉梢,目中映下她稚嫩的面庞,慢条斯理地道。
“怕吗。”
怕?
巧月递药的手一顿,抿了抿唇。
怕什么?是怕今天的事,还是怕观南这个人。
老实说,今天但凡换了个人问巧月这话,她都可以搪塞过去。
可观南不同,观南是她最最敬重的夫人。
她不能骗她。
观南的手被芳青小心包在细棉布里,目光却停留在巧月这个小丫头身上。
不管怎样,今天的事,观南是半点也不后悔的。
若是巧月怕了,未免两人日后相看两厌,生了嫌隙,观南必会把她送走。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何必强求。
巧月呼出的气短了半截,贝齿轻轻碾在唇上,思考片刻后,终究是犹豫着开口道。
“最开始是怕的,到底是见了血。”
“不过,后头我便知道,夫人还是那个夫人。坏的只有旁人,而非夫人。”
“终究是她们罪有应得。”
观南嘴角轻扬,泛起几分自嘲,漠然地道。
“你不该信我,信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