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墨允轲舒了舒眉,放下朱笔,“把人叫进来。”
豫章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了,背上早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可是要命的差事。
“微臣罪该万死,求陛下恕罪。元贵人她……”
墨允轲一路听着,眉头越皱越深。
“牡紫苋?”双手紧紧握成拳,墨允轲的喉结滚了滚,艰难地问道,“可有法子保下元贵人。”
“朕只要保下她。”
这是……连皇嗣也不要了。
豫章的头死命地贴在地上,磕磕绊绊地回答。
“如今有些晚了,便是强留,只怕损了元贵人的根本不说,就连腹中皇子也会受影响。”
月数够了,观南怀了个男孩的事早就不是个秘密。
“那,”墨允轲沉沉的目光投在地上,声音轻的微不可闻,“引产呢。”
豫章的腿却是在发抖,咬着牙道。
“若是能请来姜晟老太医,现在动手能有七成把握。”
他做不到的事,姜晟未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