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这样，樊默内心的负罪感就越重。

“你不必这样做，是我把事情做错了，挨骂的本来就该是我。”

他不需要任何人替他承担错误。

回到病房后，樊默终于愿意主动找罗艾雯说话。

他能和她说话，让罗艾雯心里也很开心。

“怎么能是你的错呢？明明是我没有注意，你的头发长了需要理一下，我这就让人请一位理发师过来帮你理理发。”

罗艾雯说着就要打电话，却被樊默拒绝了。

“不用了，随便去买一把剃头用的电推就好，我想剃成光头。”

“嗯？为什么要剃成光头？是因为住院期间洗头不方便吗？没关系，我帮你洗。”

罗艾雯根本不懂樊默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头发剪掉，还自顾自地安排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不是，我……”

樊默他手在头上拽了两下，掌心就出现很多根头发。

“这……”

樊默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忍不住有些自嘲。

“我就算不剃成光头，头发也会掉光会变成非常丑的样子，你……”

樊默说这些话的时候，只觉得胸腔有一股气在这儿憋着，他明明很想和罗艾雯说清楚，可有很多话就是张不开嘴。

“你不用天天陪着我，我以后会变得很丑，也就不配站在你的身边，你根本就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值得。”

樊默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勾的罗艾雯也想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