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樊默沉默，他当时还小，四五岁的年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记得他和罗艾雯被罗奶奶从车里拽出来跑出去，还没把他放在地上，车子就爆炸了。

“如果她最先救她的女儿女婿，我会成无父无母的孩子吗？”

“他们有我，还接你来我家干什么？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你一来罗家，他们把你宠的我都羡慕，不就是因为你是樊陈林的孙子吗？”

“他们再怎么亲你，又怎样，还不是和他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到头来还被你害得送了命。”

樊默头一次听到罗艾雯会讨厌他的原因，他从小就常被罗奶奶接回罗家，从记事起就有了罗艾雯这个比他大一岁多的姐姐，他很喜欢跟她玩。

“如果不是你跟我抢玩具，他们能死吗？”

“你现在赖上我，无非就是想赎罪，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给我滚，滚呐！”

罗艾雯推搡着樊默，后者并不还手，任由她把他推到墙边，他伸手把摇摇欲坠的人扶住。

纵然他心里难过万分，也不能拿罗艾雯怎么样，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是他欠她的，欠她一对父母，欠她一个完美的童年……

尽管那些事情他在小时候没有意识到，也不记得到底是不是他把玩具甩到了刹车下面。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你混蛋，凭什么要把他们给我的爱夺走，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