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可强烈的求生欲告诉他,如果等到张国庆把那个东西挖出来就什么都晚了,这是逃跑的最后时机,想活命就必须要珍惜。
明亮的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掉在他的脚边,陈一洲忽然自嘲地笑了。
原来,自己从未做好过去死的准备,所谓的遗言笔记更是屁用没有。
黑夜之中,夏蝉的叫声此起彼伏,陈一洲隐约能够听到众鬼低吼和杜玲痛苦的声音,他的脑子里此时全是她被掐住脖子的模样,当时自己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恐怕就是那个样子。
只不过自己没沈瑛那么厉害,杜玲也没有自己那么幸运罢了……
“淦!”
陈一洲再也迈不动脚,月光下,瘦弱的男生突然抬手摘掉了眼镜甩在一边,一把扯下挂在脖子上的符纸,疯狂地冲向杜玲。
就如同他在梦境中做的那样,陈一洲把小辫子鬼扑在地上,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举着符纸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的身上,小陈并不知道这符纸的正确用法,只是学着沈瑛的样子企图用武力镇压他。
正忙着挖宝贝的张国庆有些紧张地回头,在看到他的样子之后嘲讽地笑了一下,而后回过头去继续挖土。
土里的东西已经露出了一小半,那似乎是一只瓷瓶,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陈一洲的打法简单粗暴,不得要领,不过好在他身上的系统还是有点真东西的,小辫子鬼身体上被符纸砸中的地方冒出一股股黑烟,发出阵阵哀嚎,吊死鬼注意到了发狂的小陈,张着大嘴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小陈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倔强地用手里的符纸不停拍打着小辫子鬼,神色狰狞,嘴里大声喊着,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来再多帮手也没用,老子就逮着你一只鬼揍!”
有了陈一洲的帮忙,杜玲也得以脱身,她以一敌二,牵制住了另两只鬼。
没了吊死鬼的打扰,陈一洲更加专心地对付着手里的小辫儿,几乎是在小辫子鬼被他一阵乱拍打得魂飞魄散的同时,张国庆也已经从土里抱出了一只白色瓷瓶。
只见他单膝跪地,闭着眼睛,叽里咕噜念了一阵咒语,而后猛地睁开眼睛,摸出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最后把沾有他心头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