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她怀疑的眼光,伍湛叹了口气,“我虽然也可以从鞑靼打听那簪子的模样,但万一簪子丢了,我便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
哼!这么说是想片叶不贴身?狡猾!
阿余马上警惕起来,“我是‘曾经’有过那么一支假簪子,可是,有几点我想先跟大王子说清楚。”见他点头示意自己接着往下讲,阿余便开口道:“首先,我的那支簪子是支假的,在鞑靼的时候,国师和可汗一眼就看出来了它是个假的,所以大王子应该知道我的假水月簪和真的水月簪还是有差距的。二来,那根簪子当时就被扔在了大帐之内,现在并不在我身上,这么久没见它了,我也只能给你形容它的一个大概。”
看着她又开启了自我防卫模式,伍湛觉得好笑,“哦公主应该不会告诉我自己没有见过真的水月簪吧?”
阿余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他知道自己见过簪子?阿余不敢肯定,他在鞑靼都能进出自如,在赵国安排一两个眼线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见是见过!”阿余回答,“不过,就算见过,这么久了,早忘了它长什么样子了。”
“哦,那我倒想问问,你的丫头还记不记得了。”按照伍湛的了解,那丫头怎么可能见过水月簪?这就是裸的威胁了!真不知道塔娜是怎么看上他的!
“我那丫头记性比我还差,自然是记不住的。”阿余除了眉头皱得更厉害之外,其他倒是一派镇定,“大王子竟然要用一个弱女子去威胁另一个弱女子了?”
这是对自己做法的不屑吗?伍湛觉得她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他做事向来是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的,今天为什么老要在意她怎么看自己?
明明她对着自己说话尖酸又刻薄,可是为什么自己看到她却老想笑呢?
想笑?他心里敲起了警钟。这女人会让他想笑?从他出生到现在能让他笑的就只有他娘亲,可那是自己很小时候的事儿了。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一个人过着,对谁也不曾像对着她似的,就连自己去世没多久的妻子、出生没多久的儿子也一样。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她像他娘亲?
是了,应该是这样,他娘亲也是,也像她一样,聪明又胆色过人!因为娘亲,他不想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