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她小看这位老爷爷了，他似乎还有些功夫。阿余想想觉得也对，要不然自己往下掉时他明明离自己还有些距离，却把自己给拉住了。还有他眼睛之所以那么清澈，大概也跟他的功夫有关吧。

“您没事儿吧。”阿余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关心一下老人。

只见老爷爷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要是不寻死觅活地往下跳我就没事儿。”

“我怎么会自己往下跳呢？”阿余害羞地笑笑，“我刚刚是被您吓得掉下去的。”

“好啦，你也不用害羞了，你长这么丑，被人抛弃也是应该的。”老爷爷摆着手，似乎不想听阿余往下讲。

“长这么丑？”阿余心里有些不敢苟同，自己虽然不见得多漂亮，但应该也不至于丑吧，还那么丑？

其实，阿余这会的样子还真和清秀不挨边。这一路在马上颠得，头发都散得差不多了，头上还挂着些树枝、叶子，有些疯癫的样子；脸上刚上山时被树枝挂了好几道口子，在她白白的脸上横着，有些触目惊心，不过这会儿也看不出什么白了，因为脸上是一脸的泥；身上就更不用说了，衣服被挂坏了几处，还好不至于走光，还因为先前在雨里躺着，身上到处是泥；手上是一道道的血印，马靴上也都是泥。要是现在有面镜子的话，她现在的样子很是有些搞笑。

不过阿余这会儿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仪容不整，刚刚死里逃生，她只有庆幸。大概是这位老爷爷审美的眼光和人不太一样吧，阿余也不再介意他说自己丑了。

“谢谢你，老爷爷！”阿余朝他行了个礼，便一跛一跛地朝小栗走去，这会儿已经有些晚了，阿余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塔娜说这金山上会有一些可供人借宿的小屋，阿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得到。

“小丫头，你要去哪里啊？”那老爷爷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会儿回王庭应该来不及了，天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狼。”阿余可不想拿自己喂狼，“您住这山上吗？我能去您那借宿一晚吗？”阿余想了想，接着说道，“不过，我没钱。”

那老爷爷冷笑了一声，“你是鞑靼人？”他问道。

阿余摇了摇头，“我是赵国人。”

“哦赵国人？”那老爷爷朝阿余走近两步，将她打量了一番，解释道，“鞑靼人有自己的住处，我那儿可不会让鞑靼人赚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