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苍很清楚,自己的秘密,或者说是自己觉得是秘密的事情,在这个少年的面前,似乎完全没有一点的秘密。
自己的事情,他似乎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细思极恐。
无亲无故,没有任何交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刘平苍的喉咙动了动,沙哑着嗓子问道:“是不是又如何?”
当然,平时他的嗓子并不沙哑,只是今天被吓到了。
少年笑了笑,随口说道:“没什么,你走吧。”
什么?
这就走?
与此同时,马上有差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肃然:“走吧。”
刘平苍只觉得莫名其妙,有心回头和少年辩驳几句。
可是一想到这个奇怪的少年身份似乎很高,又有些害怕,只是走到门槛之际,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少年:“敢问公子贵姓?”
“本公子姓余。”
沉默片刻,余公子笑着摆了摆手。
接着,刘平苍就被人带出了这件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院子。
准确的说,出门之际,他就被人套上了头套,丢进了马车。
也不知道马车驶了多久,等他被人从疾驰的马车推下车,重见天日之时,已是黄昏。
我在哪?
刘平苍有些懵逼的看了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找路人问了几句。
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正在永兴坊的西南角,只要往东一个路口再往北行,就是来庭坊和大宁坊。
不良人衙门,刘平苍不想去。
但是大宁坊,却是不得不去。
因为杜秋,还在大宁坊等着他。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古怪,总是要和杜秋说一声,不说全都告诉她,但是嘱咐她小心一些,总是没有什么坏处。
心里想着,刘平苍不由得加快脚步。
似乎,生怕自己晚了一些,杜秋就会出事儿一样。
一直等他在兴隆绸缎庄的门口见到杜秋安然无恙,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只是刚刚放下的心,在见到杜秋脸色大变之后,瞬间重新提起。
正要开口,杜秋却几步冲到他的身前,一脸担忧:“刘公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