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些?我且问你,按照计划在打败雨化田成功找到宝藏的入口,届时你们预备怎么搬走宝藏?”
风里刀伸出双手,话刚到嘴边又咽回去。他原想说用双手搬呗还能怎么搬,能拿多少拿多少,转念一想一个人只有一双手,这他妈能搬走多少宝藏。关键问题,地宫的出口一个时辰后会被另一场黑沙暴掩埋啊。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风里刀急忙要去找竹筐背篓之类的,玉蝉儿提醒多准备几张包袱皮或者大毛毡以及绳索。
“现在不是想着搬黄金的时候,成功对付了雨化田,你们才有黄金拿。”
赵怀安拦下风里刀要他集中精神,接下来还有一场扮雨化田的重头戏,不能发生任何差池。赵怀安三言两语让风里刀安分下来,转头将凌雁秋带到僻静处说悄悄话。
“我感觉这个宫女有些古怪。”
“你担心她是西厂的细作?”
“极有可能。”
比起相处时日尚短的玉蝉儿,凌雁秋更愿意相信老相好的判断力。假设玉蝉儿真是西厂派来的细作,那么几个时辰前她出去方便肯定是去找西厂番子通风报信。去驿站通知雨化田不可能,客栈和驿站相距五十里地,纵马飞奔来回一百里地,别说时间不够用也很容易被发现踪迹。但是她完全有时间联络客栈内那几个番子。
“我去探探底。”
凌雁秋轻手轻脚的走近玉蝉儿,刚要发射袖中暗器被赵怀安及时按住。凌雁秋不解的看向赵怀安,后者说不必用这种法子去试探。理由很简单,无论玉蝉儿是不是西厂番子的细作,现在不到撕破脸皮的时机。
“她不是要跟着你?就让她跟着,你随时留心她的一举一动。”
赵怀安看似运筹帷幄的计划,实则是将凌雁秋推入危险境地。大概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女人都是情郎说什么即是什么,一点异议也没有很愉快的接受这项秘密任务。
莫名其妙的玉蝉儿又被转手给凌雁秋,风里刀没有任何意见,在他的认知里托孤真的是很不吉利的一件事。
“你说要亲眼看着雨化田死去,我如你的愿。”
玉蝉儿对凌雁秋态度转变很是怀疑,视线溜达到赵怀安脸上。赵大侠神情自若的擦剑,越是自然越能说明问题。
腹诽一句老赵果然难缠,玉蝉儿老僧入定等待出发时机。
赵怀安的计划一环扣着一环,成功盗取到西厂的官服。赵怀安命所有人一个不漏的更换衣装,连玉蝉儿也一并换了行头打扮成缇骑的模样。换上男装的玉蝉儿也有几分飒飒英气,被凌雁秋突然拉上马背的同时轻呼出一声奶猫音,似是畏惧马背上的高度也似在抗议凌雁秋的粗鲁。
“别怕,有我护着你。”
凌雁秋回首安抚玉蝉儿,将溜出帽檐的些许碎发给她逐一塞回去。那一句我护着你听着不像是做戏,但存有几分真情,玉蝉儿听不出来。
“你会护我一辈子吗?”玉蝉儿依偎着凌雁秋的后背,“雁秋不要骗我,我要听实话。”
“不会。”凌雁秋答的斩钉截铁。
果然是钢铁直女。玉蝉儿笑弯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