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新人们听的津津有味，也幸好cc心思用在那些陶罐上。陶瑞尔拉拉杂杂讲一堆，愣是没有人打断也没有人不耐烦。陶瑞尔认为这次授课非常的成功，如果新总部能建立起来，她请调去培训新人。

“这些我们也能学吗？”苏三省终于发现加入新组织的最大好处。

陶瑞尔点点头，指着cc说那位是卡玛泰姬的导师也是引路人之一。新人们瞠目结舌，平时不是吃就是睡回回打牌耍赖皮的女人会是修仙界的师尊级人物，谁能相信，谁敢相信。

所有的陶罐都被搬运出来，每一只陶罐上都有鸟形图纹，吴邪说这上面画的都是三青鸟的图纹。阿宁的人也是见多识广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中一只陶罐启封，封在陶罐内的是一颗小小的乌黑头颅，一拿出来散发巨大的腐臭味。吴邪被臭的五官扭曲后退一步，其他人也跟着后退，实在太臭了。

“这是远古时期一种很残酷的刑法，战胜国额会将战败国的小孩活生生的塞进一只陶罐里。刚开始罐口比小孩的脑袋大，吃的喝的都从罐的缝隙塞进去。等小孩的脑袋大过罐口的宽度再也拔不出来，战胜国会将小孩的头颅砍下封存，用此方法震慑他国。”

“这么残忍啊。”

拿着头颅的队员刚要附和，乌黑的头颅里钻出一只飞虫，拇指大小，身体是红色，和南方的大蟑螂有些相像。吴邪看到飞虫的一刻手脚发凉。

“尸蹩王！”

众人惊异，不知道尸蹩王是个什么东西。吴邪忙解释尸蹩王的厉害，莫看只有小小一只足够能杀死一支精锐部队。再不跑就等着一个个被消灭。

阿宁的人一听慌了神，有的反射条件要拿装备。吴邪急得跳脚，生死攸关的时刻这些人还要什么装备。阿宁也大声命令只带走伤员其余都不要。

“快跑！别管装备，快跑！”

尸蹩王重出天日哪里会轻易放过近在眼前的新鲜人血，嗡嗡盘旋片刻锁定一人，啃咬脖子上的嫩肉，被尸蹩王咬住的人痛苦的连连惨呼，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咽了气。那尸蹩王又一个窜起，嗡嗡扑向第二个牺牲者。不到几秒，被扑咬的人倒在第一个牺牲者身旁，死后还是满脸的惊恐。

连死两个，其余的人发疯似的逃窜，有人不慎踢破陶罐，大量的尸蹩王从缝隙里蜂拥而出，更是让严峻的形势雪上加霜。吴邪等人手无寸铁，脱下外套拼命抽打阻止尸蹩王的靠近，无奈这虫子又毒又狠，咬死一个转头扑下一个。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阿宁的人基本都殒命当场。吴邪拉着阿宁在险象环生中脱路而逃，尸蹩王在上空盘旋数秒感应不到活人的鲜血，汇聚成一片红雾追杀那两条漏网之鱼。

尸蹩王尽数飞走，船骸周围一片死寂。cc解开镜像空间，翻拾遗留下的装备和物资，那些人再也用不上了。

“太惨了。”陶瑞尔搓搓双臂，那些死者面容狰狞，可见死前的一刻是多么的痛苦。

“同情他们？”cc不意外时至今日陶瑞尔还会有这些妇人之仁，她历来是如此的。

“有些不忍，刚才还都是活生生的。”

唐山海又去吐了，陈深胃里也翻腾不息。都是见过血的，手上也沾过人命，但那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大义在所难免。这些人又不太一样，这个世界不打仗，和平的像在梦境。这些人为什么不找正经的工作偏偏干这些刀口舔血的营生。如今惨死在这样的鬼地方都无人收尸。

“我想知道如果那些虫子飞回来，我们有没有办法对抗？”

毕忠良惯于考虑自身的安全，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他需要cc给一颗定心丸。cc什么都没有回答，自顾自找合心意的物资塞进背包。毕忠良见其这么的气定神闲也不再多问什么，大不了虫子飞回来再躲进镜像空间。

下午两点左右，吴邪和阿宁没有归来的迹象，cc也探测不到两人的脑波，要么是死了要么跑的极远。她搬来一只折叠椅坐在篝火前等水开，茶壶、茶杯、速溶咖啡一一摆在脚边。唐山海晕车症已经好转，此刻正托腮看苏三省搬尸体。

那些尸首一具具的被移动到一起排成一列，苏三省又替这些死者做简单的遗容整理，做完这些前襟和后背湿了大片。

唐山海想起围剿上海分区的那一晚，苏三省也替死去的同僚整理过衣物。当时唐山海恨死苏三省，想不通这个人能毫不留情剥夺他人生命，又将所有人屠戮殆尽表现出怜悯的一面，虚伪的让人恶心。现在他更想不通了。

“人有佛魔两面，没有极善之人也没有极恶之人。”

cc学唐山海的样子也撑着下巴，手肘抵在膝头上，很平和的和唐山海聊天。她说看不懂苏三省也正常，亦如鸟儿不懂为什么鱼要生活在水里。每个人出身不同，经历不同，立场不同，三观怎么会相同。

“那你是善多一点还是恶多一点？”唐山海居然有心情调侃cc。

cc笑笑反问，“你说碧城喜欢你多一点还是爱陈深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