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去一个媚眼,雷洛打电话叫下午茶,为安抚猪油仔受伤的小心灵特地点四季花酒店的特色点心。
时间一过七点,廖雨萍准时出现在大堂餐厅。狠狠睡足一下午,廖雨萍还是懒洋洋的打着呵欠,总是一脸睡眠不足。
但这种懒散的模样不妨碍她成为全场最闪亮的存在。用服务生的话说,这女人浑身上下涂满夜光粉,走到哪里都会发光。私底下偷偷给她起绰号叫萤火虫。
萤火虫小姐脾气不大好,人很大方,小费总是给的很足。人一落座,手都没扬起来,立马有服务员争抢上前服务。
按老习惯点完餐,廖雨萍翻看服务生送上的报纸,主版面不外乎天下大定歌舞升平的场面话,翻到副刊是一些招工、找人信息。
警方将失踪案盖得死死的,没对外露出一点口风。但只要是个屁,纵然听不见响动,总会有味道飘出来。满大街的安全告示一层覆一层,附近的住户早已惶惶不可终日,晚上九点后大街上很少见得到路人。
差不多要换个地方了。
廖雨萍报纸一叠放到一旁,服务生端着餐盘走来,脸上满是紧张之意。眼睛再扫过盘中的食物都是些素食,和之前点的荤菜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心里大致明白几分。
廖雨萍扔去一张钞票没打算为难服务生,只高声喝问道。
“哪个龟孙子改你姑奶奶的菜单?”
叹气声从背后的卡座响起,一个人慢腾腾的站起身,动作缓慢的扣好西装绕桌走来。欠了欠身解开西装坐下后,彼此打量对方状态,他解释她最近实在吃的太多,怕她发胖影响身材特意换上有益健康的绿叶菜。这么说分明是变向承认安排人手盯梢。
“你几时见过老虎改吃素的?”
雷洛笑了,十指交叠压在唇上抑制住笑声,弯成新月的眼睛实足的狐狸。廖雨萍笃定这货百分百在算计,暂不知道会从哪一路发起进攻。
“我有一个堂兄弟,名叫雷彪。”
说完一个停顿,对面的人神情不变,眼神都不曾飘一下,心理素质过硬,果然是深藏不露。
雷洛扬起嘴角加深笑意,“你们应该是老相识了,那天晚上你可是舍了我,跟着雷彪一起走的,我到现在还在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