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你听了会很高兴呢，你老婆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她担心会影响你的计划，明明验出有孕却一直选择瞒着你。可是我实在无法理解你老婆的想法，她居然想以后送孩子念名牌大学做律师和医生。这简直荒唐至极，像你这种杀人如麻坏事做尽的人渣根本不配留后，即便有也是个贼种，嘶”

脖子一疼，廖雨萍顿了一顿，笑弯的眼眸中倒映出的男人凶神恶煞犹如地狱的索命恶魔。

“你也觉得你老婆这种想法太过荒诞无稽，现在这个麻烦已经完美的处理。说实话我根本不晓得你老婆居然买一送一，这也怨不得我。不过她也不算冤枉，手里也沾着几条人命，13号那天晚上她也在场。你和你老婆还有一个手下，三个人居高临下笑眯眯的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什么呢，让我想想，对了，蟑螂，一只死蟑螂。”

杜天宇狼目收缩，鬼使神差的廖雨萍的五官竟然和那晚倒在血泊中的小警察重叠融合，握刀的手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将这一异状收入眼底，廖雨萍语调变得越发轻快。

“就是这个眼神让我念念不忘无比憎恨，每每想起那个瞬间犹如烈火焚心，那些天我吃不下睡不着。可恨还没等我恢复元气你已经被抓，我气的要命，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根本不是短短几十年牢狱生活能够抵消，在我看来根本微不足道。只有亲手将你从这个世界完全抹掉才能消我心头之恨，我等这个时刻等得太久太久。”

语毕，食指缓缓搭住刀身，青色的火焰沿刀刃瞬时攀爬至全身…

午后看看电视吃些水果是很好的休闲方式，某人窝在沙发内开着电视机看杂志。新一期热门话题是越狱贼王葬身某某仓库大火，疑似与妻分赃不均，雌雄大盗双双殒命。大篇幅的文字角落里配有两张图，一张是仓库浓烟滚滚的照片，一张是警方封锁现场的照片。

这件事对大众算是有个圆满交代，警方内部怎么结案就不得而知，说是贼王夫妇同归于尽，遗骸只找到姚美玲的。

“芝麻绿豆大点事情也能天天登头条。”

手一甩，杂志飞出去，堪堪从罗永富头顶飞过。罗永富怀疑是看准自己来了故意砸过来的，心里气是气但不敢发作出来。

绕了半圈在沙发前，罗永富落座较远的单人沙发，拨一拨吹得飞起的刘海，连番动作没有引起廖雨萍丝毫注意，她向来目空一切。不多时手下人端来一杯咖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房子的茶饮只剩下咖啡一种。

“郝医生答应我死也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

“笑话，我是打足封口费的。”

一只削皮苹果横到廖雨萍鼻尖处，罗永富这才看到旁边的曹元元，作孽，居然沦落如厮地步。

“钱是我打的。”曹元元不满的纠正。

“嗯。”廖雨萍开吃，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

罗永富也想吃苹果，果盆里摸出来一个也不去皮，合着咔擦声一起啃起来。

“对了，今天早上，icac的陆志廉，来过。”

廖雨萍没反应，曹元元差点切到手。

“陆志廉特地来，找我，问我，有没有你的线索。”

“嗯。”这意思她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