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不说话算是默认,片刻后他听见耳畔传开轻轻的笑声,心知自己猜对了,这个清风果真深不可测。
“你不怕我吗?”这回轮到清风问话。
这里的人除了明月外应该没人会待见她,别人都忙着和自己划清界限,鹧鸪哨偏要凑上来。
“你是想找我打听雮尘珠的下落?”
“一半一半。”鹧鸪哨回答的言简意骇。
清风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老洋人和花灵,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鹧鸪哨和自己一样都不容易,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轻轻的叹息飘入鹧鸪哨的耳中,他走到爬山梯说了一声小心开始向上爬,等爬回石桥上清风已经昏睡过去。
清风再睁眼周围火光刺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陈玉楼的侧脸。她正奇怪怎么会靠在他肩膀上,动了动身体发现双手被绑,非但她一人如此,陈玉楼和其他卸岭弟子连同罗老歪的兵都一样,一个个如粽子绑得结结实实。
“你醒了?”
陈玉楼见清风醒来压抑住喜悦,贴在她耳旁快速解释来龙去脉。
因担心清风和吴心的伤势,明月请求陈玉楼送二人先回攒馆养伤。陈玉楼在无量殿寻不到其他宝物和罗老歪一合计将已到手的明器和伤员送回去,所有人修整一下再入地宫。谁知这一回去就遭了埋伏。
杨副官勾结了罗老歪的死对头马振邦,使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仅将所有明器抢走还杀了罗老歪。而后马振邦逼陈玉楼为之效命,陈玉楼铁骨铮铮自是不肯同流合污,马振邦一怒之下要杀光卸岭弟子。
危急关头鹧鸪哨毛遂请缨再入地宫,杨副官见识过搬山道人的本领做了担保,马振邦唯恐鹧鸪哨半途耍花样扣住花灵和老洋人,命杨副官明早押解鹧鸪哨寻宝。
“明月呢?”清风在人堆里找不到自己人。
被问及的陈玉楼一脸惭愧,明月已落入马振邦之手,金刚圈也被夺去。清风因长相普通加上伤势太重才逃过一劫和大家绑在一起当做人质。
“明月姑娘暂时无性命之忧,你伤势如何?”
“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挺关心我的,还记挂着我们村里的法器吧。”
陈玉楼已经十分了解清风的死德性,动了动肩膀让她枕的舒服些,回忆起什么自嘲的说道:“你先前说我这条舢板不稳当,今天还当真翻了船,平白无故连累那么多人。”
“记性好的都是小心眼。”
“你这人一无是处,唯独铁口直断的本领当真了得。”陈玉楼大方的承认自己是小心眼。
清风嘿嘿的笑出声,惨白的脸孔在火光的照耀下动人心魄,陈玉楼也忍不住笑,方才还又怒又急,和清风斗上几句嘴又奇异的平静下来。周围的卸岭弟子望来有些搞不清状况,生死关头了这俩瞎乐什么呢,不会是疯了吧。
“清风。”
“嗯?”
“和你商量一件事,拐子的事你能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你反悔了?”
“嗯。”
“行吧,自古忠犬配傲娇。”
“什么意思?”
“自个儿揣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