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睨了一眼过去，又将注意力放回到配饰上，完全不把张显宗当一回事。

“你过来。”

张显宗先看几眼岳绮罗，犹豫了一下把牛芙蓉叫来跟前问话。结果牛芙蓉也是先看几眼岳绮罗然后才怯怯的走过去回话。待走到张显宗近前，好家伙，院子里站满姨太太和大小丫鬟，桃红柳绿那叫一个目不暇接。

“我现在问你什么你要老实答话，有一字不实，我立即崩了你的脑袋。”说罢张司令拔出配枪。

牛芙蓉收回视线缩起脖子怯怯的回道：“老爷要问什么尽管问，俺保证老老实实的。”

“我问你，绮罗最近晚上有没有出过门？”

张显宗问的对象是牛芙蓉，眼睛看得却是岳绮罗，后者眉尾一挑，嘴唇轻抿，熟悉她的人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兆。

牛芙蓉当然知道岳绮罗每晚都会出去溜达，一半时间在填肚子，一半时间在窥探无心的私生活，每晚如此雷打不动。

但最后牛芙蓉回答的是九姨太从没有踏出过院子半步，她能够做九姨太的时间证人，并当场发誓所言有半句不实万劫不复永不超生，自我诅咒的相当彻底。

张显宗心头大石落下，一扭头把院里大小姨太太尽数吼了一通，更威胁八姨太再妖言惑众就撵出张府自生自灭。

八姨太原地坐下用撒泼哭嚎作为收场，其他姨太太陆续散了。牛芙蓉瞧出岳绮罗心情不佳于是以干活为借口自己闪人。

刚要进厨房，牛芙蓉在红漆柱子旁穿着深灰军装的男人招手招的象招财猫似的。牛芙蓉小步子跑过去请安。

“老爷好。”牛芙蓉欠了欠身。

张显宗四下里看看从衣兜里拿出十几枚银元，“好好伺候绮罗，往后的奖赏不会少。”

牛芙蓉收了奖赏千恩万谢，等张显宗走了掏出来点了一遍再揣回外衣夹兜里。

这日下午，牛芙蓉晒完衣服拉一张板凳坐在院子里嗑瓜子，嗑得津津有味的外面传来一串吵杂声。张显宗的兵发现顾玄武的踪迹，张显宗纠集人马预备活捉顾玄武。

大队临发出前，岳绮罗也要求同去，不知道张显宗怎么考虑的居然同意了。两人一匹大白马笑呵呵的出发，不知道还以为是去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