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子里,他站起身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关上门。”
左道关门。
“过来看看。”又是一道命令,左道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
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是一个老人,起码看着是挺老的。
他的头发雪白,一直是拖在了地下,就像是一个毛毯一般,眉毛已经是落到了他脖子的位置。
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面还有这许多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污渍。
左道看着这熟悉的样子说道:“糟老头,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这样子娶不到老婆的。”
“哼!”这人哼了一声说道:“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就算是你爹若是这样跟我说话,我早就把他头打歪了。”
“嘿嘿,这不是因为您疼我嘛!”左道谄笑着说道。
糟老头对着他招了招手,左道走近,看向了糟老头面前的东西。
是一只蝉。
它的头部、腹部都是棕黄色的,表面上有树木年轮般的纹理,似乎见证了岁月。
它的背部的双翼很宽大,半透明,就好像是两片树叶交叠着。两片翅膀上都有纹路,且十分相似。这纹路就像是树叶的典型网状叶脉,中央是一根粗茎,从粗茎向两边辐射出网状的叶纹。
一股浓郁的肃杀死寂的气息从蝉身上散发出来。它的躯干没有一点光华,显得粗糙黯淡,如同枯木一样。
左道皱起了眉头,他的身体在排斥着这只蝉,他一点都不想与之有任何的沾染。
“什么玩意!”左道大叫一声,慌忙退开。
他在这只蝉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吱吱——吱吱——”这只蝉叫了起来,左道的身上竟然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糟老头看着他鄙夷的说道:“胆子真是越活越小。”
左道演了一口口水道:“你又在搞什么古怪的东西,这玩意我感觉太危险了。”
老头这个时候突然直视他,脸上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因为它想吃了你啊!”
“轰!”左道只觉自己的身体都被冻结了,他看着老头微微颤抖的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啧啧啧。”糟老头咂巴了一下嘴说道:“你对它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食物。”
“你不会要拿我喂它吧。”左道的面皮抽搐了一下说道。
“啪!”糟老头打了一个响指。
“答对了!”
说着伸出一只手将这只蝉拿到了手中,然后站起身,慢慢的走向了左道。
左道想要退后,但身体完全不听他的使唤。
这个时候老头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这只蝉也离他越来越近。
“吱吱吱——吱吱——”这只蝉越发的兴奋了。
“老家伙,你别乱来啊!”左道大喊道。
老头笑着说道:“就一下,不疼的。”
“喂喂喂!”
“唔!”左道闷哼一声,脑袋一片空白。
“咳咳咳......”他疯狂的咳嗽了起来,伸出手指伸到嘴里面,不断地抠弄。
“别扣了,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好坏不分。”
糟老头不爽的说道。
“这种机会别人求我,我都不会给。”
左道抠弄了一阵,终于是放弃了。
他看着老头说道:“这到底什么玩意!”
糟老头嘿嘿一笑:“好玩意,以后你就会感谢我的。”
话音刚落下,左道只觉的天旋地转的。
他的身体在急速的虚弱。
他越来越虚,之前还有冷汗,现在连冷汗都没有了,因为都被丹田处的那只蝉所吸取了。
他扶住墙壁,双腿不同的打颤,现在的他连站立都需要扶着了。
就好像是在床上大战了七天七夜后起床的样子。
他的面容已经变得毫无血色,似乎下一秒就会死掉的样子。
老头在一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对对对,就是这样。”
左道觉得这一刻钟的时间比他这几十年都要长久。
那只蝉终于是停止了吸取。
因为没有东西可以让它再吸了,再吸下去左道怀疑自己会不会变成人干。
他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